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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語拔最心愛的語寶貝︿︿


 


沒多久,同事甲馬上趕來看到噴血的語拔時,他也嚇到了~


馬上和同事乙七手八腳的想著要如何把語拔搬到較寬廣一點的地方,


因為他們還在天車軌道上,旁邊都沒護欄等等的防護,


要是一個站不穩就有可能會掉下去,


此時同事丙聞訊也馬上趕上來搶救語拔。


現場的同事們都知道語拔發生重大工安事故了,


天車全面停駛,每人都放下手邊的工作,注意著這邊。


他們邊小心的搬運語拔,邊注意腳下的空間,


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。


勇敢又堅強的語拔,雖然身受重傷,


但還是一直叮嚀上來救他的三位同事,先綁好S腰帶,再來搬運他,


他可不想同事們再有個萬一,會對不起他們的。


好不容易把語拔搬到較寬一點的平台了,


現在想的是如何把他弄下去,救護車也到現場等待了,


語拔斷掉的腳,被機敏的同事用冰筒先暫時冰了起來。


後來語拔被全身五花大綁,然後用吊車把他整個人慢慢的吊運下來,


再迅速的送上救護車上。


連救護人員也不太敢看他斷掉的雙腳,


情形是慘不忍賭+血肉模糊啊,救護人員的頭都轉往一邊去不敢看。


(以上發生事情的經過,都是語拔口述給我聽的) 


後來由先生的同鄉同事丁,和語拔一起上救護車急駛去醫院,


本來已經到達義大醫院了,因為 那是 先生公司的相關企業,


一定是送往義大去的,也離他們公司比較近,


沒想到義大醫院骨科那位知名的醫生當時正在動刀,還沒出手術房。


救護車只好又把語拔送往榮總去。


好不容易到達榮總也辦好住院的手續了,


沒想到公司主管打電話來,要救護車再把語拔送回義大去,


那位很厲害的醫生已開好刀,出手術房了,


他們董事長也有打電話去醫院要他們盡全力救治好語拔。


就這樣語拔又被救護車送回義大去,一波三折的情形下,


語拔的雙腳血流的更多,紗布都滲出濃濃的鮮血,


整個人痛的臉色慘白,打了止痛劑也沒多大的用處,


雙腳依然在痛再加上救護車開的快,不停的顛波之下,


語拔痛的不斷請救護車司機可否開慢點,


車裡的震動讓他的傷口痛到難耐,


其間同事丁,一直緊握著語拔的雙手給他力量,要他加油撐下去,


語拔知道,但還是跟同事丁說:


(他真的好痛,這折磨讓他痛的快撐不下去了)


同事丁說他知道,但還是請語拔要加油的撐下去,醫院就快到了,


到了醫生就會幫他減輕痛苦了,還叫語拔要多想想家裡的人哦。


同事丁的手,快被語拔握到快烏青了,因語拔真的太痛了。


好不容易義大終於到了,醫生已等在那裡了,


馬上幫語拔做個簡單的包紮及照X光電光抽血等等繁複的過程,


他們就進研究室去討論該如何醫治語拔的雙腳,


並查看還有沒有希望能接合,


並用超細微的顯微鏡下去檢查神經有沒有壞死?


我知道後,心疼的心如刀割,主管同事們圍著我們,


也只能安慰要我們保重堅強之類的話。


其餘的再說,已是多餘。


我問: 那我 先生現在在哪?


主管們說:他現在在觀察室裡,等醫生做進一步的檢查後,


才能安排後序的治療。


主管要我們先坐著等待醫生檢查的結果出來,


並一直叮嚀我要堅強之類的話。


說真的現在的我,不知該說什麼?


心裡想的就是孩子還小,語拔現在受傷嚴重,


我自己的工作還在適應期,未來該怎麼辦呢?


但還是感恩的跟同事及主管們說聲謝謝,


讓他們辛苦的來回奔波,尤其是同事丁,


在我還未來之前,他陪著語拔來回奔波還給他加油打氣,


真的好感謝他,他也請我要堅強。


再來就是等待了~


此時,我的父親跟我說,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情,


一定要讓語拔的家人知道才行,我自己一人是無法處理的,


我說我知道,但婆婆年紀這麼大了,她不能知道,


不然她一定無法承受的。


父親說那只好跟大姊說了,於是樂麻打了通電話要跟大姊說,


結果電話才一撥通,一聽到大姊的聲音,


我又再度淚眼盈眶,無法言語,


只叫了聲大姊,就無法再說什麼了?


大姊一聽我好像在哭的樣子,一直在電話那頭跟我說:


別嚇她好不好,要我別哭,有什事好好跟她說?


因我從未打過電話給她,一聽在哭,她難免擔心


但我實在沒辦法,只好把電話,拿給身邊的父親,要他代我說。


於是父親就把實情跟電話裡的大姊說個清楚,


並要大姊堅強一點別昏倒,請她趕快通知其他姊姊們,


還有先別讓婆婆知道語拔的情形。


掛掉電話後,大姊趕緊通知其他的姊姊們,


我們依然坐在那裡等醫生,護士拿什給我簽我就簽,


心裡亂成一團,不知如何才好?


到現在我還未見到語拔的面。


好不容易醫生出來了,拿著幾張電光圖,


要跟我們解說,語拔腳的問題,本來要我別看的,


他跟我父親他們說就好了,但我堅持要看,


因為 那是我 先生的腳啊。


看到電光圖,我才知道那雙血肉模糊的腳,


是我先生的,它們真的斷了~


後來醫生說,他很仔細的檢查腳的神經,


結果左腳已經血肉模糊到無法救治了,


他現在用的方法是右腳腳掌還有救,


他要把右腳掌移到左腳去,但他不保證可以完全醫的好或成功,


若醫的好,變成日後穿鞋方面就是相反的,


我再問,那個左腳真的無法救治了嗎?


醫生說:是的,因為神經都已壞死,沒救了。


樂麻只好謝謝醫生的辛苦,並請他盡力救治語拔,


醫生說:這是當然的,他們一定盡力救治,


然後就去準備動手術了。


樂麻在等待時,撥了通電話給褓姆並說明發生的情形後,


請她幫我顧語寶貝幾天,我有空一定去帶語寶貝回來,


褓姆也嚇到了,連忙說好要我放心,這時真感謝有褓姆的幫忙。


此時有位護士跑來跟我說,


我要不要進去陪語拔給他加油打氣。


我高興的馬上說:可以嗎?


護士說:當然可以啊,他看到你們一定很高興。


然後就帶我們進入觀察室裡陪語拔。


原來觀察室就在我坐的椅子後面而已,


只隔一道門,原來我們距離這麼的近,我卻豪不知情,


只一味的擔憂他的情況。


一進觀察室我看到渾身沾滿塵土,


下肢纏滿厚厚的蹦帶並滲出鮮血的語拔躺在那裡,


他痛的一直躺不住的亂動,樂麻看到這情景,


止不住眼淚的一直狂掉,心真的痛到無法自己,


若是我能代替他痛,該有多好啊,


此刻先生的痛想必是常人所無法忍受的痛。 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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